“难道我猜错了?他不是去和平解决公务,而是去人畿州打仗?”她心惊。

但也不对啊,畿州乃平原远富饶之地,周边没山头没寨子,没匪没悍盗的,他跟谁打仗去?

郑曲尺着实没弄明白,他这一趟是去干架,还是干嘛,但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宇文晟这人从某种角度来看,还挺宅的,非必要不出远门,一旦出远门,就非得整出个腥风血雨来。

郑曲尺现在不担忧他了,反倒开始担忧起畿州来,也不知道他们扛不扛得住宇文晟这一趟的“洗礼”。

她向来没这么早睡,点燃了一盏铜树油灯之后,她视线飘到了上面的将军座椅上。

出于一种猎奇的心态,她慢慢地走了过去,先是摸了一把她猎来的虎皮质感,然后学着宇文晟当初的模样,手掌案桌,正坐下来。

很稳固扎实,刚一坐上,屁股就有一种升华的感觉。

平日里宇文晟坐在这上面办公,肯定会事半功倍吧。

她忽然想到自己还有些事情没做,于是目不斜视,不去碰宇文晟案几上的那些堆叠公文,而是从砚台底下抽出一张纸,然后从笔架上随便抽出一支毛笔,沾上些墨水,开始认真写东西。

“这字……还是得好好练练,这毛笔字写出来,除了让人看得懂之外,毫无优点。”

她自己吐槽自己的字。

想起其它工匠写的字,跟她一样一样的,郑曲尺觉得当工匠虽然不是考状元,但也得奋发图强,别叫人瞧扁了。

“夫人,润土来送晚膳。”

外边,一道影子映在门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