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马上就去捡药熬制,那你之前说的那件事情……”

宇文晟收回视线,他落在梅若泠身上的眼神,如果忽略他擅惯于迷惑人的慈悲微笑,便如冷血的蛇一般:“我说过,你治好了我的夫人,我必叫你如愿。”

见他痛快,梅若泠也痛快:“好!”

事情的发展,就挺出乎郑曲尺的意料,这两人之间没有她认为的剑拔弩张,也没有硝烟战火,眼见他们跟打哑迷似的,三言两语就谈拢了一桩不知名的“买卖”,她就挺懵的……他们在搞什么鬼啊?

看来,事情可能跟她认为的不一样。

完了,刚蓄起的勇气跟刚硬,满腹的怒意指责,这会儿有些歇气了。

……一会儿该怎么开口,才能叫他气焰萎靡,爽快掏钱?

在宇文晟打发了梅若泠走后,便剩下两人独处了。

宇文晟揭下了脸上那张代表邺国上将军的修罗面具,发束整冠,玉颜以真容示她。

他笑语晏晏地问道:“所以,曲尺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郑曲尺本来就跟每个农民工找包工头要拖欠的钱一样,理直气壮,一身是胆。

倘若事情按照她原来设想的那样——

“宇文晟,你为什么要威胁泠姨,让她来给我调理身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我不需要这种好,你不知道,你的存在已经叫我快窒息了,你再插手我的事,只会叫我更加难受。”

她开口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种痛苦至极的悲哀模样。

宇文晟肯定会说:“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她一副不识好歹地喊道:“不需要,我只要你以后别管我的事就行了,我自己能够处理好。”

她直接琼瑶剧主角附身,非得让他被气得吐血三升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