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无语:“你们既然不信我的话,干嘛还顺着我的话说他?”

牧高义梗起脖子:“我刚才说的话也不假啊,这本来就是你的一番好心提醒,是与不是,反正他都注意点就是了,我发现你这人怪好的,总是以德抱怨。”

像对他们,像对付长枫,他们都曾得罪过她,可她倒好,既往不咎不说,还帮他们。

“我没乱说,他那辆起重器是按照桑瑄青的那一架起土器做出来的,我看过,的确不错,改良得很好,不仅增加了多杆起吊,还更操纵灵便,就是稍微有些瑕疵跟技术上的问题没处理好,这个有时间,我相信他可以自行得处理好。”

两人听着连连点头,倒也认可付长枫这人有些本事。

“也不是我好,而是我尊重生命,在我看来,做任何事情都该以人命为重,他这人虽不讨喜,可我并不希望他在事故中获得惩罚。”

安全重于泰山,要始终把人的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发展决不能以牺牲人的生命为代价,这是一条不可逾越的红线,关于这一句话,她一直铭记于心。

这几乎也成了她的职业习惯。

牧高义跟史和通听到她这样讲,忽然之间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了。

之前他们俩还暗地里嘲笑过她,认为她装模作样,实则小儿性情。

但或许跟她比起来,他们才是那个幼稚且不成熟的人吧。

她心中有大观,眼里有大事,她所作所为从不为别人而偏移航道,不会在一些蝇头小利上蝇营狗苟,也不会在一些鸡毛蒜皮上与人纠缠不清,她内心坦荡,灵魂宁静,将目标放在更高远的地方。

郑曲尺不知道牧高义跟史和通眼下的沉默是一种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她见他们不吭声,以为是不想听她讲这些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