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是他的本份,替主分忧是他该做的事情,他不想因为他的沉默寡言,造成将军跟将军夫人之间的隔阂。

郑曲尺一怔,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这句话,更不知道该怎么理解这句话。

“你是这么认为的?”

她随意地笑了笑。

但下一秒,润土的话却叫她嘴角笑意弧度停滞住了。

润土听出她的不以为然,他微微皱起眉头:“夫人,看人,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去看的。”

她在马车内,视线落在摇晃的车帘上,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润土攥紧拳头,觉得有些话,是不吐不快:“夫人,不知道你可知润土这个玄甲骑督在战场上,所担负的主要职责跟范围是什么?”

她猜测应该是前锋之类的,但这只是猜测,不作准。

“不知。”

润土没卖关子,直接道:“是调派卫队的主将,我的兵在外行军作战,既可冲锋亦要随时关注后方,因为将帅都是要随军而动,他作为整个部队的“中枢”,绝对不能够有任何差池,所以,我与卫队,首要的职责实质上就是为了保护将军的安危而组建的,是属于他个人的卫队。”

郑曲尺闻言,神色一点一点敛尽,最终沉默而怔然。

见她好似听懂了,润土又继续道:“我们是将军的剑、将军的盾,而我则这个骑督,更像是将军的一件盔甲,替他抵挡致命的一击,可将军却将自己护命的甲衣给了夫人,这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郑曲尺听完之后,指甲轻轻地扣动着木板,她倒没被他的言辞完全牵着走,虽然她的确大受震惊,但她还是有她自己的判断跟想法:“这足以说明,他留着我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