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见他不说话了,就又转回正题:“不卸了,省得麻烦,如果宇文将军没空,那就麻烦润骑督送我先回去了,不过,小心别被任何人看到。”

“这件事情将军交待过,夫人,请戴上这个。”

润土从身后取出一顶幕帷递给郑曲尺,她接过朝头上一戴,纱巾从头顶罩到脚边……还拖地了。

润土看着一愣,随即歉意道:“这是根据属下的身高定做的,稍微有些长,夫人请小心脚下。”

不特意提这一茬,他们还能愉快地当朋友,她难道没看见吗?

郑曲尺腹诽归腹诽,但还是礼貌地回道:“谢谢润骑督提醒。”

“夫人不必客气。”润土不敢受。

他叫人将后方的马车拉过来,郑曲尺提起幕帷纱巾,蹑手蹑脚地爬上马车,再放下车帘子,刚坐下,她就不经意听到了牧高义跟史和通的声音。

“叫你走这么快,他人去哪了?”

“我哪知道?都下工了,他怎么没有回营舍,该不会是不知道咱们住哪儿,给迷路了吧?”

这纯属胡扯,又不是小孩子,找不着路还不会问吗?

显然史和通也知道牧高义只是在胡言乱语,他道:“蔚近卫将人交给我们,现在将人弄丢了,这事该怎么交待?”

“丢没丢还另说,先找人吧。”牧高义也烦着呢。

郑曲尺听到这两人出现在这,原来是为了回头找她的。

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她转换回女声,唤了一声润土:“润骑督,麻烦替我告诉他们,阿青已经先行离开了,叫他们不用找我。”

“是属下吗?”

润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