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崖儿哥比我们都要白吧。”小孟迟疑道。

哦,懂了。

“我们”,当然也包括了郑曲尺。

她估计自己目前的状态,应该正处于黑不黑、白不白。

突然她萌生了一个想法,既然认识“郑曲尺”的人,都认为她该是黑的,那她偏要白得跟个鬼似的,主打的就是一个反差。

这样,别人根本就不会认出她来了。

对!一会儿找点强效皂剂洗一洗,力救将浮在表皮的黑色污渍全部清洗干净。

没多久,公臣崖就回来了,梅姨再次看了一眼郑曲尺,但这一次却不再是警惕与揣疑,而是略微探究与惊奇,她叫走了小孟。

公臣崖则带着郑曲尺回去穴居,他走得很慢,将就着郑曲尺的步伐,两人漫步月色之下,倒是慢慢敞开心扉。

“你为什么要带我过来看这些?”

郑曲尺偏过头问他。

公臣崖抿唇笑了笑:“留你在哪里,绝对会被他们东问西问烦死的,所以我干脆就将你带走了。对了,尺子,明天我跟梅姨他们要进风谷沙城,你是留在这里养伤,还是跟我们一道?”

郑曲尺缄默片刻,才重复了一下:“明天啊……”

“对,明天就是宇文晟给司马他们最后的期限,经闭的城门会重新大开,倘若两方交涉顺利的话,风谷沙城内的邺国驻兵将撤离,到时候一切又该恢复原状,你要去看看吗?”

“我有伤在身,不便进城,便不耽误你们了。我听小孟说,你们盘桓在此,是为了救人,你要救谁?”

由于风谷沙城有宇文晟在,郑曲尺并不想去,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