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荣麻木、如同背诵一般,将那日发生的情形,原原本本,包括他是如何将郑曲尺认出来的细节跟心理活动,都通通又讲了一遍。
之前就因为讲得太过笼统,将军让他再讲一遍。
后来他细致了内容。
但因为讲得太过简短,将军让他再讲一遍。
于是,他又丰富的内容。
现在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讲书人了,他可以做到既真实又饱满故事情节,完全能让听者满意的程度。
“当时将军夫人眼神十分凌厉,见属下欲上前擒拿(不能提自己当时有行凶迹象,会被将军记恨),她当即稍稍扯松衣襟(其实因为情况紧急,她扯的力道堪大,露出大片肩颈部位,但不能说,会被将军挖眼),属下恰好便看到了夫人挂在脖子处的鸾镯……”
终于将要交待的事情交待完毕了,付荣本以为这一趟的行程就该结束了,但将军却突然问起。
“她当时身上伤了几处?”
付荣听后一阵毛骨悚然,他不敢瞧将军此刻问话的神色,只硬着头皮道:“共有六处,鞭打的位置应该集中在背、腿,摔落的擦伤在肘、膝与下颌处,还腰间的……暗器伤。”
提及暗器伤,周围的空气一下骤降了十来度,本来就寒冷冬日户外,此刻更是冷得叫人受不住。
“不对,你忘了提,还有她胸前的掌伤。”
付荣抖得更厉害了:“……是,是属下忽略了。”
哪来的掌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