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两天都没有吃过什么正经东西,只前不久才喝了一碗粥,那在胃里发酵过后反刍出来的酸臭味道,熏得陌野想杀人。
“郑、曲、尺!”
他火冒三丈,然则做下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郑曲尺,已经再度“晕死”了过去,全然不知道自己刚干下了一件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天啊,她这是病至五脏劳损了,将军,她现在神智不清,你再恼怒亦无济于事,还是赶紧去换一身吧。”军医赶忙捏住鼻子,退避三尺:“我、我立马出去唤人给你送水过来。”
不大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妥了,守卫摆好一张屏风,隔在帐中。
陌野不耐烦道:“出去!”
郑曲尺目前养病的大帐,本就是陌野的,毕竟营寨不同普通房舍,可没有修建出多余的住所来。
隔着一张朦胧宽大的屏风,郑曲尺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沿着床榻边,细小步伐挪动。
现在她身上倒是不怎么疼了。
军医说,她这是暂时麻痹了,实则动作大了,依旧对身体是一种负担与伤害。
想来陌野做梦都没有想到,前一刻被军医宣布要嗝屁的郑曲尺,这会儿正蹑手蹑脚地趴在屏风后面,试图寻找圣药。
他解衣脱下,随手甩到屏风上,跨进浴桶了。
他在清洗。
他毫无防备,正春光大泄地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