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王泽邦,他此刻全神贯注着战场之上的宇文晟,生怕将军会在陌野手上遇上任何危险,而他赶不及上前挡刀剑。
蔚垚见付荣抓着奄奄一息的伢,一人疲于对敌,便前去支援了,而公输兰此刻就相当于求救无门。
郑曲尺因全身太过用力,导致鞭打过的伤口再度裂开,鲜红的血液从手臂处滴在了公输兰的身上、脸上,她惊悸地看着郑曲尺那一双眼睛。
郑曲尺此刻全然放任自己的情绪,那是一个曾在血腥残酷环境中生存下来的杀手眼神,那里面只有冰冷的杀意:“说,再敢不答,我就划破你的脸!”
公输兰相信她绝对是认真的,她急促吸了口气:“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是,他是我杀的。”
她声量很小,小得只用郑曲尺一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
她还在那里耍小心机,郑曲尺如何能不知道。
“那……穆柯呢?”
“他也是。”公输兰手上的伤痛得她双唇哆嗦。
郑曲尺呆怔片刻,她垂下眼,盯着她面容半晌,才低哑着嗓音问她:“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话都说到这里了,公输兰自然也没必再隐瞒了:“你刚才不是已经猜出大半了吗?因为你的那一封信啊,是被我拿走了。”
果然是她做的。
郑曲尺怎么都想不通,她一个小小的工匠,究竟哪里惹到了她,叫她这样费尽心思来算计自己。
她哑着嗓音问道:“是因为我……”
“对,他们是你害死的!”公输兰见她竟如此在意那两人的生死,秋眸一转,便以此来刺激她:“若非是你,他们便不会死,还有眼下这些将士也不会遭难这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