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鞭下打滚,几鞭下来,身上血痕纵横,她却一直咬牙不肯叫出声。

她怕自己的惨痛叫声会暴露出什么,因为男声需得将呼吸沉入腹部,捏嗓压喉,一旦后鸣腔无法做到,就会高八度,她绝不能在这一群暴徒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

“看来你还挺硬气的啊,还不肯说吗?那就去死吧。”

软刺长鞭一绕,便缠紧了她的脖子,将人拖拽了起来。

呃啊——

那力道令她无法呼吸,哪怕拿手指抠扯,都无法让她好过一点。

此刻意识到自己或许真的要死了。

她浑身上下汗毛都一并竖起,还发起抖来,全身的筋骨都在搐动,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

这一切,都好像是身体的本能所触发的感受,并非她意志能够抑止得了。

她好像……也不是真的那么不怕死啊,她张了张嘴,几乎想将一切都透露出来,只为让快要翻白眼的她能喘上一口气来。

她也终于体会到,一些普通人为什么会熬不过各种严酷刑法了,因为不是谁都有一颗宁死不屈、视死如归的坚韧强大心理。

人一旦痛苦到了极致,是会崩溃的,只为将自己解脱出来。

“救、救……”

他们见她脸皮涨红得跟快要爆炸的番茄似的,那濒死开口想要说话的样子,十分滑稽好笑。

“哈哈哈……瞧瞧她啊,血都涌上脑袋了,你们说,如果这时候割掉她脑袋,血会不会就跟喷泉一样喷得到处都是?”

“听你说的,我都想看了,要不,咱们试一试,我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