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抬眸瞥了他一眼,这郎中虽然看似中年,但却有一颗年轻人的心态啊,多少有些爱好多管闲事。

“没见过,这是第一次。”她回答得毫无异样。

反倒付荣避开了她的眼:“马车而已,并不稀罕,这要搁太原,这种级别的马车早该淘汰了。”

“哦,太原的马车是何等模样?福县甚少出行动用得上马车,基本上所见皆为马匹,这方才观其马车内侧轮处,还刻了一个渊字,这代表什么?”

“渊,代表北渊国,这辆马车是北渊国早期车匠所设计,在别的地方早就没用了,可福县倒还有这么几辆。”

几人坐上马车之后,郑曲尺见郎中还挺见多识广,便跟其攀谈起来。

其间,她了解到了马车行业的内卷程度,可不比其它工业来得轻松,毕竟这是富贵人家的代步工具。

整高货卖给有钱人才能赚大钱,这不车匠们每一年都铆劲地在这上面搞开发,争取客源。

……她也想搞了,这可是一个暴利的行当啊,可比什么卖桌子、椅子、床这些东西来得赚钱快。

甚至,她可以设计出一款“房车”,既可居亦可旅行的多功能马车。

没错,就这么决定了,等她修完城墙后,手上多少有些存款打底,她就去搞研究,造车赚钱。

其间,她跟郎中提出一个请求,能不能让马车先到酒肆卖屠苏酒地,说是与人约在那处等。

不多一会儿,马车停下,郑曲尺下车一张望,便就看到酒肆布幡处,黎师拎着两小坛屠苏酒等候在那。

“那人是?”

付荣从侧窗位置探出头,看见郑曲尺奔向等候的那人,莫名觉得有几分眼熟。

“前不久才查过的人,不记得了?”

宇文晟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