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柯不愧是工官,他的想法倒是跟郑曲尺不谋而合。
但这世上总有些蠢货占据高位,横行霸道,还自以为是。
原随嗤笑道:“你说得简单,它要如何在险地承力,斜坡乱石之地不滑?它要如何搬动百千石斤,而灵活动转挪动?我看你们这起土器就只能拿来挖挖土、搬搬泥,别的重工就别拿来贻笑大方了。”
“这……”穆柯被他当头劈脸的数落一顿,他面露尴尬、羞辱,但一时也还真讲不出个什么解决方案来。
郑曲尺这人,生来有两种人不会惯着。
一种是欺负到她家人头上的人。
一种是喜欢被人“啪啪”打脸的人。
尤其是原随这副趾高气昂,觉得别人都是蠢蛋、就他一人最聪明的模样。
“不是说得简单,而是就是这么简单。”
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打断了原随跟工官穆柯。
穆柯转头看向郑曲尺,神色有些迟疑,而原随却是鄙夷加嘲笑。
郑曲尺将后话接下去,她道:“这是一个,只需要在原基础上改造一下,就能够轻松简单解决的问题。”
“改?如何改?”原随看她就跟看个傻子似的。
却不想,郑曲尺也是以同样的眼神看他:“在底坐加装轮子,可承受远程运输之力,对圆杆加长,可控制远近接送,加粗则可加承重量,总之凡事皆有解决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