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转过头,干呕了一声。
但宇文晟却很开心,在杀了人之后,他的某个压抑的阀门被打开,薄妖眼尾因气血过盛,桃粉如染春意,嘴角咧开,声音兴奋轻颤着:“你看看这些刺客,总是这么自不量力,他以为他为什么能够顺利抵达营寨主军帐?”
他走到了她身前,衣摆拂过暗色,剑上滴着血:“你呢?”
郑曲尺就知道会这样,每一次,只要她碰上宇文晟,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杀人的路上。
现在,他是不是在杀鸡儆猴啊?
“我、我是细作!”
她立马跪下,干脆承认。
宇文晟俯视着她的头顶,好似早就知道并确定了这一说法,他微微笑道:“哦~那是哪一国的?”
郑曲尺没有迟疑:“邺国的。”
宇文晟:“……”
他瞳孔遽深,深不可测,如同深海中暗流。
郑曲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不用抬头,她都知道,他此时正在审视、打量着她,如同危险生物盯注猎物一样。
如坐针毡,她小黑脸上全是汗,忍吐忍得好辛苦:“当真,其实巨鹿国的陌野曾经想策反我。”
她不傻,跟陌野认识始终是一个定时炸弹,万一陌野以此拿捏她,她还不如一开始就先自爆了。
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就算陌野在宇文晟面前讲得天花乱坠,她也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