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吸了一口冷气。

浅褐色的瞳仁倒映着他戴面具的枭冷身影,这是她第三次见到他,却还是那样的惊心动魄。

嗳?

等等等,他怎么好像越来越近了?

他怎么好像……朝着她这边跑来了?

郑曲尺典型的做贼心虚,自己将自己吓得够呛。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宇文晟是查出她是墨家派来的刺客兼职细作,打算将她就地正法了吧?

可抓拿她这么一个小卡拉米有必要这么劳师动众吗?

正当她打算撒腿就跑的时候,宇文晟与他的副将们却在离她这边约十几米的地方勒马停了下来。

但之前纵马扑冲而至的煞冷之气却没有被其遏止住,反倒嚣张到叫人臣服趴地的气势扑尘至他们脸面之上。

宇文晟身后的披风嚣张飘摇翻迭,骇人面具之下,如凃鲜血的唇瓣启声:“公输即若?”

啥?

公输即若?

这名字……不是在喊她?

郑曲尺后知后觉看向侧边,跟她站得很近距离的那个“白熊先生”,宇文晟喊的那个“公输即若”莫非他?

这名字如此文雅俊秀,总不该是那个九尺大汉吧。

她意识到可能是自己搞错了,她根本不是主角,甚至连一个配角都不是,于是赶忙低垂下脑袋,悄咪咪地学旁人一般躲事,当一名合格的路人甲、不,是路人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