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领命,带上翠萍一块来忠思堂了。

她们刚出梨园,途径旁边小院门口,丫鬟瞧见,便回屋里告诉了取暖的兴哥儿。

丫鬟道,“方才奴婢瞧见忠思堂的崔妈妈领着翠萍姐去了,手里貌似拿着书写的竹纸。”

兴哥儿略惊,“千真万确?”

丫鬟点头,“无假!”

旁边同样在烤火,丝毫不想出门的吉哥儿抱紧自己,嗤笑一声道,“怎么,嫉妒?”

“近来我可看见他与母亲走得很近。”

话出,兴哥儿的眼神幽冷起来。

反之吉哥儿,母亲对自己的忽冷忽热,满不在乎,已是大少爷身份,府里的奴才都对他毕恭毕敬,学堂任上,有何愁苦?

倏然,兴哥儿起身,裘衣未披上,油纸伞未取,匆忙奔出小院!

丫鬟惊呼,“二少爷!”

吉哥儿不屑,“由他去。”

丫鬟哪里能顾得上嘲讽的吉哥儿,连忙一个拿起裘衣纸伞跟上!

屋外有鹅毛的雪花,飘扬落下。

兴哥儿跑了一会,满身都是灰白,一头墨发被白雪点缀,脸颊冻得通红!

他不甘,不甘心母亲只和松哥儿在一块。

早知今天这么寒冷,那郭子松还能早起,兴哥儿也跟着早起了!

丫鬟在后面喊,“二少爷,您慢点跑!”

“哈切!”

兴哥儿途中打了一个喷嚏,脚步踉跄。

好在丫鬟脚步快,追上了兴哥儿,纸伞遮住他头颅,一块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