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厢房里出来,看见满脸泪痕的兴哥儿,心疼道,
“哎哟,良贤你在作甚?”
年氏要上前抱一抱兴哥儿,被郭良贤拦住了。
郭良贤不满道,“母亲你到底想干什么!”
年氏一怔,“什么意思?何故对母亲如此说话,哪里又不顺了?”
郭良贤道,“婉先生被你赶走了!她可是儿子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先生!”
“母亲倒好!三言两语,把业内有名的婉先生给得罪了!”
“往后,兴哥儿还怎么在学堂抬头?马上不到一个月时间了!”
年氏一听,整个人呆住了。
恰好这时,袁雪玥清点完库房数目,手握账本迈了进来,崔妈妈在一旁领路,一并听到将军对老夫人说的话。
几人都愣住了,气氛尴尬起来。
年氏一脸委屈得掩面假装啜泣道,
“儿啊,你如今大了,都学会凶为娘了,不就是一个女先生吗?那么多正经先生不要,寻一个只会打,凶兴哥儿的女先生!”
袁雪玥心里笑了笑,要不说郭良贤和兴哥儿的仕途不顺呢?
有这样一个分不清是非,爱倒腾的老夫人,这府里注定是不得安宁的。
一看见袁雪玥,郭良贤的气焰一下子没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平静道,
“婉先生脾气是那样,名师出高徒,名师多半是严厉的,有她教导兴哥儿,也好掰一掰其顽劣的性子。”
年氏仍不服,“什么名师?她都打兴哥儿了,你瞧瞧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