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鱼将自己所说的那几张图片都给发了过来。

游梦之的猜想是对的,若真的有什么记录‘学人羊’的古籍,这些天应该早早就被他们找到了。

而对方所谓的‘古籍’,只是一个类似笔记本的东西,上面手写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字。

根据前后行文习惯推断,笔者的年代约摸是在明清之前,用尚且还算是清秀的字迹,写了一个令人细思极恐的故事:

【像无数个故事的开头那样。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杭城,有一个名叫李元的大善人。

李元本不是杭城人,只是在杭城为官,家中亲眷都在故乡。

李元敦厚,不常见家中妻儿,总是心念。

于是,每隔几天,都要写书信,给妻子,给父母,给三五个孩子。

可偏偏李元这个人有有些古板,说话絮叨,所以书信的信封总是格外大,格外多。

某日,李元思儿心切,于是又唤了姓陈的小厮,熬了一大碗的浆糊,准备大写特写。

但巧合的是,这浆糊刚刚熬好,李元的同僚便来找他议事,没法写了。

小厮只能顺手将浆糊放置在了窗口,等着老爷什么时候说完,什么时候给人端过去,给信封口,再将信件寄出。

但这一等,就等到天亮。

自家老爷和同僚老爷竟然是抵足而眠一整晚而小厮,就这么靠在廊下睡着了!

小厮擦擦口水,站起身准备拿放在窗口的浆糊,准备再调一碗,毕竟昨日没写信,老爷今日肯定是要写信的。

但,就在小厮拿起大海碗的时候——

诶?

昨日那熬得一斤浆糊,竟然全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