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牙:“你说,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们。”

唐绒:“呵呵。”

奚牙:“你不说,郁修现在就会死在你面前。”

唐绒原本就没准备管这人说什么会放了他们,先不说奚牙满嘴谎话。

这句话里面,考虑这两个字,就很……

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之后怎么样完全不重要,拖的越久越好。

唐绒慢悠悠开口:“你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吧。”

“大名鼎鼎的青阳子。”唐绒根本没想奚牙回答,就自说自话般接下去。

“据我所知,在你出生不久之后,”

“世人都知道,你是青阳子的唯一孩子。在生下你不久之后,青阳子就为了开辟界域,身死道消。”

“废话,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且慢且慢,你有点耐心嘛。”现在手臂已经有了点力气,唐绒颤抖着抬手,抹了一把血,“据说青阳子在斩除魔物途中,对你母亲一见倾心,当即带回玉鼎门大婚。”

“也是废话。”

脖颈间抵上泛着寒意的剑,利刃下就是跳动血管,只需手腕稍一用力,或是一抖。

鲜血就会像烟花一样从喉管中飞出。

“说点重要的。”

“你看,又急。”仿佛脖颈上抵的不是利剑一般,唐绒泰然自若,一声叹息,“你没发现这其中的疑点吗?”

这次奚牙没有回答一个字,只是手腕用力,将剑刃向下切入,刺痛无比,一丝鲜血顺着白玉脖颈蜿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