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昀自然不会说她的不是。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心病,以及她曾经所受的痛苦遭遇。

她的经历令她变得极少为别人想。

在别人看来是自私,但在他看来,是一种保护自我的方式。

“夭夭,别这样想自己。

“医书里记载的情况或许存在,但那胎儿至少有四个月大,才有这样的感知能力。

“我们的孩子才两个月,这么小,还没有完全成型。

“他是感觉不到别人的喜恶的。

“他脉象虚弱,仅仅是因为他太弱了。”

作为亲爹,温瑾昀的用词简单粗暴。

经他这么一番解释,慕辞面上的愁容才散尽。

她也笑着挤怼起来。

“那他若是长大了,岂不是个小病秧子?”

“不错,体质天生就比别人差,和他娘以前一样,三步一喘,五步一咳。”

说话间,温瑾昀眼中皆是宠溺的笑意。

慕辞想到那场景后,眼中有一丝兴奋。

“如果是那样,我就有理由把他养在府内,养他一辈子!”

听到这不同常人的话,温瑾昀先是一愣,不知如何回应是好。

迟慢了几息后,他笑了笑,抬手轻刮了下她的鼻子。

“养我一个不够么,还要加上一个小的?”

这天以后,温瑾昀也不避讳和慕辞谈论孩子。

主要还是因为,话题都是她提起来的。

转眼间,便到了十二月。

初六那天,是漠王庭使臣入皇都的日子。

距离上次漠王庭派使臣前来天启,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百姓们看到那些身穿奇装异服的人,议论纷纷。

女子们都被那年轻的将军所吸引,向周围的人打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