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此事确实是草民所为。

“草民不忍见皇上忧心,这才计划着先斩后奏。

“不料,那么多人都没能抓住一个裴护,草民自然也没脸来禀告皇上。”

慕竟泫听了这番说辞,小小的感动之余,便是责备。

“此事确实是你节外生枝了。这次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沐维清应下后,又问。

“皇上,草民斗胆,温太傅暗中派人保护那裴护,万一被漠王庭的人知晓,何尝不是节外生枝?”

“朕心中有数。”

沐维清并未见此就收。

他义正言辞道。

“皇上,防人之心不可无,您该多加提防。

“如今的太傅,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无实权的虚职了,新法是他主笔,其中大大放宽了对驸马的限制,难免有以公谋私之嫌。

“您是皇上,不该事事听一个臣子的。

“人人都有野心,那些将野心深藏起来的,更加需要提防。

“温太傅的声望越高,您就越应该打压……”

沐维清这话还未说完,就遭到了慕竟泫的驳斥。

“不可胡言!太傅为帝师,朕受益良多,他是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

见皇帝如此信任温瑾昀,沐维清便不再多言,免得自己遭到怀疑。

……

午后。

温瑾昀陪同慕辞来到了惠王府。

姐弟俩已经一年多没见过。

小全子见到慕辞,激动得热泪盈眶,赶忙连滚带爬地跑到床边喊。

“殿下,是公主!是安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