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解不开啊。谁让你设计得这么复杂,嬷嬷手都酸了。”

“确实有些难,怪臣没有事先让绣娘教过柳嬷嬷。”

慕辞目光微动,而后一脸认真地摇头。

“不对。我觉得你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温瑾昀明知故问。

慕辞无视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反正就是故意的。”

温瑾昀用食指勾起其中一截垂下来的穗子,嗓音清润好听,“那臣现在帮公主解开?”

慕辞习惯别人伺候自己更衣,站起身,张开了双臂,算是默许让温瑾昀来解。

温瑾昀走到她跟前,垂着眸,显得认真专注、心无旁骛。

只见,他那手指甚是灵活地牵动几根主绳,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系带骤松,连带着腰封也跟着松了。

这嫁衣的垂感甚好,腰封与裙身分离的瞬间,衣襟彻底没了束缚,迅速往两边散。

慕辞反应甚快地用手拢住衣襟,同时眸中一亮。

这腰带的设计很有意思呢。

看着复杂,其实只要找到窍门,解开不过一瞬间的事。

“太傅哥哥,我先进去啦。”这之后,她便拖着松松垮垮的嫁衣进了帐内。

温瑾昀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樟子门,眸光微暗,旋即手臂一挥,就用内力将其关严实了。

而后,他抬脚跟上了小公主的步子。

帐幔已经被放下,最外层的珠帘还因着惯性碰撞出清脆的声音。

温瑾昀停在帐外,听着里头窸窸窣窣的声音,温声道。

“公主,今夜虽为洞房花烛,但是否圆房,臣也会尊重公主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