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那张天真烂漫的脸,乔燔竟有些毛骨悚然。

他脊背发凉,起身行礼道。

“公主,在下本来是不愿的。

“但,若是抗旨不遵,整个乔家都要受到牵连。

“因此,哪怕在下早已心有所属,还是要……”

“呵。”少女嗤笑了声。

乔燔立即抬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公主,难道你不喜这桩亲事吗?”

这跟他所了解的不同啊。

昭阳公主昨日还说,是安阳公主选中了他的画像,还对他表达过喜爱之情。

这门亲事,不是她安阳公主所求吗?

怎么现在反倒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上首位,少女那葱白如玉的手指轻敲了两下茶几。

旋即,她唇边勾起一抹哂笑和讥讽。

“怪不得叫乔燔,你的言行,真的很令人厌烦啊。”

眼前人的变化,令乔燔心中一惊。

那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越发深入骨髓。

慕辞接着幽幽道。

“既要为昭阳姐姐守着心,又想把身体交给别的女人。

“你还真是会享齐人之福啊。

“乔二,你读书读傻了么?”

她肆意嘲笑着他,完全没有给他留情面。

乔燔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明明看着很乖巧、很天真、很好哄,为什么说出来的话如此狠?

“在下……”

少女慵懒地抬了抬眼,仿佛餍足的猫儿,生性凉薄无情。

“声音这么难听,就少说话啊,为什么要叽叽喳喳地恶心别人呢?”

乔燔脸色一沉,愤懑反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