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礼手里拿着饭盒,就看着自己媳妇儿脸色不停的变化,从忐忑变得理直气壮,不过短短几分钟。
在徐玉清看不到的时候,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心里一片安宁,确实,他刚刚是生气了。
可是,生的是自己的气。
气自己不能做什么。
两人一路寂静到家,推开门,徐玉清打了个哈欠,直接往房间走去,谢钧礼放好饭盒,把炕烧上,往锅里倒了两勺水,默默点火。
火大,水很快就热了,谢钧礼去厕所拿了她平日洗脸用的搪瓷盆,这个盆还是大红色的,紧俏货,也不知道老于他们怎么抢到的。
大红色的盆被他拿在手里,和小麦色的手形成强烈对比,大手拿着葫芦,往里头盛热水。
谢钧礼皱着眉,看着灶台上的盆有些紧张,他皮糙肉厚,冷水热水都洗的,竟摸不出来水多暖。
犹豫再三,他还是多加了些冷水,又往暖壶里添满了热水。
这才端了进去。
只是进去后,他默了,他心心念念的媳妇儿已经睡着了,抱着被子睡的那叫一个满足。
谢钧礼无声的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把漏出来的腰肢塞进被子里,把手掏出来。
手现在比起刚刚已经好了许多了,可还是很红,谢钧礼心疼的摩挲着,小心的抱起人,让她侧躺着。
搪瓷盆放在炕上,谢钧礼小心的把两只手捧到盆里,让手泡着。
随后又去桌子处,在镜子前找了一会儿,才认出雪花膏是哪个。
小小的一个被他拿在手心,谢钧礼大步走向炕,还好玉清的睡姿一向乖巧,谢钧礼的手伸进盆里,感觉有些冷了,拿过暖壶来,小心的添了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