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攥着娘亲的手,好似用上了所有力气,哽咽道:“娘,为何会这样?”
是不是有哪处出了错呢?一时之间, 楚筠难以将听闻之事与魏淮昭联系在一起。
无论如何, 他该给她解释的。
心口处仿佛压着沉重的物什,连气都快喘不过,楚筠使劲揪着袖口,小声说道:“娘,我想见他。”
许婉看着女儿。突遭此事,他们都难接受,何况是原本满心欢喜待嫁的芸芸。
可事已至此, 齐阳伯府上那时发生了什么,因何而起, 魏淮昭是否有做什么。
都不再重要了。
依今日传出去的话说,孤男寡女, 衣衫不整亲密相处于一紧闭之室,是众人亲眼所见的事实。
这个时辰, 怕是已成了京中各家无人不知的谈资。
“你还见他做什么呢。”楚承义恼道。他这两日本就身子不适,被气加重后脸色更是不好。
魏家小儿伤芸芸至此,他已连多年交情的魏兄都不想再见。
他只气自己思虑不周,当年定下这门亲事。又恼自己身弱无势,无法将那二人狠狠教训一顿,给女儿出气。
楚筠见爹爹猛烈咳了起来,急得忙帮他顺气。
眼角悬着的泪滴砸落在嘴角,抿之又苦又涩,苦得她再说不出话来。
在爹爹轻抚她发髻时,才默默摇了摇头,不再说也不提了。
楚筠想要独自静一静,回了院子后,就趴在窗台前一言不发。
凝竹取了冰来,想替她敷一敷红肿的眼。她只道了声不必,便又不出声了。
连杏柳端来玉晶花蓉糕,也仅是看了一眼。
楚筠以前看话本时还想,饭菜香,糕点软糯,心情不好时只会多吃,又怎会吃不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