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与季常斐攀交,围在他身旁恭维示好,也不过是因他季家三公子的身份罢了。
至于季家另两位公子,一个心眼多一个手段黑,还没有季三好糊弄呢。
不过季三断了腿后,一直闭府不出治伤,听闻性情变了一些,直至今日也才第一次露面。
他们偷偷瞧了瞧,那么多稀珍药物养了数月,季三这腿还真有了点起色。
被随从搀着竟也能走上几步。
身后姑娘捏的手劲始终不对,季常斐不耐烦,举起扇骨狠敲在她指头上,骂道:“你这贱丫头,伺候人都不会?”
他腿一废,竟连娼妓都不尽心了,他又不是坏了那处。季常斐脸色极差,伸手在怀里女子的脸上狠狠捏了一把,泄泄火气。
施针膏药日日用着,他如今起身仅能站上两息,还需要人搀着才能挪上几步。
一到湿重深夜,两腿就钻心的疼。
虽然大夫总说慢慢养着,假以时日会好些的。
可怎么算是好?只能被人搀着,还是拄杖一瘸一拐?这腿就是废了!
父亲渐渐不来看他,办事身边都带着大哥。他不过是断了腿,就全都当他是废物傻子。
等他查到是谁动的手,定要打断他全身筋骨!
女子指骨已然红肿,旁边一紫衣公子比较怜香惜玉,摆摆手让她走了,又给季常斐倒了酒。
“常斐兄,都来了快活地,何必动怒,喝酒喝酒。”
几人都举了酒杯,他见赵蟠没动,拿手肘推了推。
季常斐如今一点就炸,旁人一举一动都能琢磨出别的意思,他将扇子往桌上一甩:“赵蟠你什么意思?看我腿伤,连酒都不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