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吓唬,如此说来,倒也是没有说错。
曾经的魏淮昭虽常捉弄楚筠,但除却那条将她吓病了的虫子外,并未做过多失分寸的事。
其实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对楚筠有过什么敌意。父母之命她亦作不了主,他更没有看姑娘家害怕这等恶劣癖好。
魏淮昭针对的只是这门老爹早年安排的婚事。
他的这些举动从来光明正大,因为他得叫爹娘看见他有多不乐意被安排的这亲事,也好如愿脱了身。
是以前世退了婚事,他无需再这般表现后,二人偶有遇见,关系也较之前更为缓和。
将这幼时定下的亲事解除,于他和楚筠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
曾经的他就是这般以为的。
但在如今的魏淮昭看来,不过都是嗤之以鼻的幼稚行径。
于楚筠而言,又如何不算伤害?
否则也不会这般怕他躲他了。
“楚姑娘,先前我确有诸多冒犯得罪之处。悉已知错,但求原谅。”
魏淮昭终于寻到机会,能同她当面道歉。
楚筠听到了,她湿润的双眸睁大了好些。
她不知道短短几步内,魏淮昭在心中绕了多大一圈,她还在刚才差点会被箭射穿的后怕之中。
魏淮昭是会捉弄她不假,但若就今日之事而言,其实和他并没有关系。
听他这么说,令楚筠想起了那些纸团。
每一张上都写着一句道歉,印象不可谓不深。
她忙侧过身子,先拭掉了眼角还挂着的湿润,才小声地问他:“所以你那些纸团上面写的,当真?”
魏淮昭也放低了声音:“嗯。”
“真的不是捉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