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以为阎县令不在了,你们就想要跑来做我们的主?我劝你们别做梦了,我们可不是那些无知的蠢民会听信你们的谎言。”

围观的百姓也跟着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都说阳曲县从来没有发生过洪灾,洪湖不会溃堤。眼看质疑的人越来越多,皇上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刚准备让禁军将闹得最凶的那个衙役解决了,杀鸡儆猴。

凌初突然从人群外走进来,冷脸对那衙役道,“谎言?你昨晚去赌钱,输掉了二十三两银子。回家后,一个人喝闷酒,结果醉酒后摔了一脚,头上还撞了一个包,可对?”

“你怎么知道?”那衙役一脸惊讶脱口道。

这姑娘知道他输掉银子不奇怪,毕竟他是在赌坊赌的钱。若是有心打听,也不难。

可她怎么知道他昨晚喝醉了酒还摔了一个大包?他可是在家里喝的酒,当时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就连他媳妇也在前天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凌初没有理会衙役的话,转头看向一旁的百姓,“你前天夜里突然腹痛,打算天亮后去看大夫,结果天亮后腹痛突然好了。”

“还有你,今早上茅房的时候,不小心掉了一枚铜板进茅坑里。”

“大娘去菜地摘菜的时候,扭伤了脚,可对?”

凌初一口气说了五六件事,被点到的百姓全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虽然是小事,但却无一例外都被她说准了。关键是这些事除了当事人,别人都不知道。这姑娘却知道得一清二楚,真是太神奇了。

凌初看了他们一眼,突然扬声问,“现在,你们还以为洪灾来临是谎言吗?阳曲县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洪湖的水位一直在不断暴涨,湖堤已经岌岌可危,马上就会溃堤。

大家还在犹豫什么,赶紧逃命去吧,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见还有人神情狐疑,凌初又道,“若是洪灾没来,你们大可以再回来,不过是费些体力罢了。可若是真的溃堤了呢,你们可想过家里年迈的父母还有幼小的孩子?”

围观的人群都被她的话说得变了脸色。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再一想到家中的父母孩子,担忧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