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上播放着欢快的音乐,主持人慷慨激昂地念着新闻。

自行车铃声、炒菜声、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声音,以及人们下班后互相聊天声,都让这个年代带上后世没有的温情、暖意和安全感。

苏安阳将笔和本子锁进桌子里,烧了壶热水,将两瓶暖壶给灌满。

又给家里人冷了一大缸子白开水。

苏家人陆陆续续地回来,苏母买了四份炒面,打了两兜子玉米羹。

大家上了一天的班都很累,基本上一日三餐在食堂里吃。

吃过饭后,苏安阳喊住要进屋的苏栎阳,“小栎,来姐屋里说话。”

苏栎阳哦了声。

他们家是两室一厅的,装修的时候,苏父就让人在次卧用木板和窗户隔开,姐弟俩一人一间,屋子不大,只能放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组自个儿打造的衣橱。

他们得将床当椅子,在书桌上学习。

桌子底下只有放脚的三十公分宽度,其他地方堆满了东西。

衣橱以床为分界点,下面四个腿,里面也是塞满了各种东西,上面才是收放衣服和被褥的地方。

可以说进了屋门,左侧就是桌子和衣柜,往前迈一步就到了床。

姐弟俩的房间布置是一样的。

苏栎阳应着却先回了自己屋,然后半分钟后窜到苏安阳的屋子,贼头贼脑地关上门,从怀里掏出两瓶汽水。

“姐,你要喝什么口味的?”

他咧着唇笑,哪里有断腿后的木然和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