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阳抿着唇笑笑,“这些年辛苦你了。”
虽然以前的记忆不深,她仍旧记得他并不太会做饭,在知青所,大家轮流值日,每次他都是添柴火、打水的那位。
俩人结婚后,他顶多会熬粥和贴饼子。每次他都犹如大敌来临,掐着表熄火。
如今碗里的疙瘩汤大小均匀、黄瓜丝也个个匀称好看,煎蛋火候正好带着丝焦香,一把细碎的葱花,让人瞧了就胃口大开。
钟景同冷哼:“也不看看拜谁所赐!”
徐安阳一勺接着一勺慢慢地吃着,胃的疼痛得到缓解,眉宇也舒坦地打开。
雾气朦胧中,女人消瘦却仍旧精致的脸庞,带着丝温婉的笑。
钟景同更多不好听的话,竟是说不出口了。他有些烦闷地大口喝着疙瘩汤。
徐安阳安静地吃着饭,等男人搁下碗筷后,她明显感觉到他抱着胸盯着自己。
徐安阳抬头看了他一眼,而他也不避讳,眸子淡淡还冲她挑眉:我看你咋地!
她抿着唇继续吃饭。疙瘩汤咸淡合适,用葱花炝锅又放了煎蛋,格外对她的胃口。
放下筷子,徐安阳擦了下嘴,轻笑着说:“谢谢钟同志的款待,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疙瘩汤了,没有之一!”
钟景同唇角勾了一下,接着绷紧,哼道:“我不过是晚上打篮球饿醒了,又不是专门给你做的。”
徐安阳从来不知道男人这么口是心非。
四年能发生很多事情,也能让记忆一点点模糊。
她忍不住打量着他,青年应该是平时不爱笑,脸部线条更为硬朗,尤其是他抿起唇瓣生气的样子,格外冷冽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