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已经被生活和岁月磋磨得不成样子的束安阳,他的良心终于冒出来些:“束安阳同志,其实你挺好的,就是太单纯太容易相信人了。”
“你如今手里有十三万的事情,肯定这会儿传遍了整个颜店村,甚至过两天整个周彦镇上的人都知道。”
“不知道那时候,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等着你。我只能说,希望你,余生能平安幸福吧……”
束安阳嗤笑一声,在他路过的时候,淡淡地说:“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度过余生了,当初发生过什么,你不会忘了吧?”
苏伟奇浑身一僵,这才急匆匆地离开。
别人看着他被苏老爷子按着脑袋,无奈代替侄子娶了束安阳,其实他自己清楚,从见这个女人第一眼,他就惦记上了。
奈何束安阳性子太烈了,与他结婚了还要为苏向笛守节,竟是拿着剪刀誓死不从!
连着两三个晚上,他都靠近不了,愤恨不已便想着去南方打工做生意。
束安阳倒是给了他一千五,却被苏伟奇看到她藏钱的地方了,竟是将她父亲的抚恤金都给偷走了……
这几样事情,确实够他记一辈子的。
等人一走,束安阳靠着糖撑着的劲也散去,突然便歪倒下去。
莫浩然赶忙上前将人抱住,女人唇角带着淡淡的笑,即便她晕厥过去,可是她的手还紧紧地捏着存折呢。
束安阳再睁开眼,不意外自己又回到了病房,而且她胳膊上插着管子,旁边放置着仪器。
莫浩然在一旁看报纸,见她醒来微松口气,淡笑道:“你体内积攒的毒素和垃圾太多了,若不及时清理,很容易造成器脏不可逆转的伤害。”
束安阳点点头,“那医生说我能吃饭喝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