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的时候,尤语不顾尤奶奶的阻拦,客观详细的把去方旭东表哥家,受到的待遇给尤爷爷学了一遍。

老爷子当时没吭声,过了两天趁尤奶奶上午出门后,就杀了一只给表嫂预留的老母鸡。

杀完鸡,老爷子让尤语去帮忙拔毛,炖汤这活儿他可以。

看到心心念念,馋了很久的老母鸡,尤语拍着胸口惊吓道:

“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舍得杀鸡给我吃?”

老爷子哼哧哼哧的说:“哼!杀给你吃,我还能喝几碗汤!给那些莫得良心的吃,人家还嫌弃有鸡屎味!”

您的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

“老同志这点我要表扬表扬你,咱坚决不干那热脸贴到冷勾子的买卖!都说外孙是狗,吃了就走!你外孙对你也就内样了,况且外孙媳妇儿嘞?”

“滚滚滚”平时不细想没觉得,被龟孙女挑明后,老爷子想了两个晚上都没想明白。

他是个稀罕孩子的人,外孙和外孙女们小时候,寒暑假基本都是在他家过的,

带着他们钓鱼摸螃蟹,买糖买零嘴,吃喝上也是尽心尽力的。

可娃儿们长大成家了,县城离尤沟扁内么近,一年他真看不到几次人。

不和晚辈计较是一回事,寒心是免不了的。

尤语才不管唏嘘的老爷子,吃到嘴里才是实惠。

乐颠颠的给老母鸡拔毛:“我家这鸡肥的哟,鸡油估计都有一两斤!把鸡油扯下来,让我奶熬成鸡油给我下面条吃,香喷喷滴!”

祖孙俩一个烧锅,一个砍肉,配合得十分默契。

柴火灶慢火炖了不到三个小时,整个厨房都充满了香菇和鸡汤的香气,浓郁得让人精神大振。

揭开锅盖,一层金黄色的鸡油浮在上头,馋得尤语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