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孙女自行车兜兜里买回来的东西,尤奶奶又开启了碎碎念:
“你那个桃丸子(樱桃小丸子)的洗脸帕,不是还新展展的吗?啷个又买新的呢?”
“都用了大半年了,哪里还新?我就要换!”感谢原身,任性真爽。
“才用了半年都不新?真是想精想怪的”尤奶奶暗自嘀咕,又怕惹了孙女不高兴,还有事要和她打商量。
“小语啊,明天早上我们几个老婆子要去掐狗地芽,晌午饭让你爷做,要得不?”
狗地芽?!
在尤语的记忆里,称得上江县春季里野菜中的佼佼者(卖得很贵)。
第7章 校花的袖珍妹妹(六)
离他们村不远的就有大片的鹅卵石河滩,野生野长了很多枸杞。
从打春(立春)到惊蛰(第一声春雷响),有一个月左右的狗地芽生长发育期。
这个芽,不是长在枸杞藤杆上,而是通过枸杞的根部,从泥沙里或是石头缝里迸发出来的嫩芽。
长到十厘米长度的最佳,鲜嫩得指甲只要挨着根部,轻轻一掐就断了。
鲜嫩的狗地芽,淘洗干净后,只需要用菜籽油把葱姜蒜爆香,在锅里扒拉几下加点盐就得。
会吃的城里人,就好狗地芽这一股苦涩感。
吃的人不觉得苦,摘它的人老费劲儿了。
狗地芽它不压称,在河坝里转上一天,运气不好的,一整天都掐不到三五斤。
种大棚菜的农人哪里会看得上这三瓜两枣,只有干不了重劳力活儿的尤奶奶这类,才会每年去掐。
尤语习惯了靠脑子挣钱,这种费体力又赚不多的,也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