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为了这个姓氏而去做什么,那还真不可能。
陆雨宁眸光一闪,微微颔首,放下手中的军报,“坐吧。”
元逸朝行礼谢过,便坦然坐在一旁了。
明啸让人上茶。
元逸朝接过抿了一口。
陆雨宁也不急,同样端起茶盏缓缓品茶。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喝了半盏茶,元逸朝才转眸看向陆雨宁。
“郡主陈兵在此,难道是打算以牙还牙?”
陆雨宁面色平静,“是也不是。”
她抬眸看向元逸朝,“端看贵国如何。”
元逸朝微微抿唇,“郡主,据外臣所知,镇威国公府在宁国已然屹立数百年之久,北疆大军更是从令高祖起便一直为镇威国公府统领。”
“北疆防线绵长,所需驻守将士众多,据外臣所知,已占据贵国将近三分一的兵力,如此庞大的兵权,历代宁国皇帝都如此信重,可所谓花无百日红,如今宁国国力日益强盛。”
“经此一役,贵国更是能承平数十载无忧,如此境况之下,郡主,您还能安然度过下半生吗?”
所谓走狗烹,狡兔死,莫过如此。
如今在位的宁安帝能容忍如此势大的镇威国公府,下一任的皇帝能容忍?
即使下一任能容忍,那下下一任呢?
元逸朝不信镇宁郡主会想不到。
他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有时候,适当的敌人是保命符,郡主以为呢?”
陆雨宁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真不愧是有卧龙之才,可惜,“身为一国统帅,纵然是兵马归田,长枪压箱,此生再无披挂上阵的可能,那也不会为一己之私,陷万民,陷一国于敌国之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