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连轴加班了小半年的徐非曲摇头,神情平静到堪称死寂:“臣当初随官家进京时,便早知有今日。”
徐非曲情绪是真的很稳定,毕竟她很小的时候想的就是好好读书,等长大后出仕,中间虽然投身江湖了一段时间,现在看来,也算殊途同归。
她目光在殿内一扫,发现此地的情况与哀帝在位时已经有了许多不同,装饰风格比较简约,但看久了总有种墙角屋檐处可能藏有机关的错觉。
……也可能根本不是错觉。
徐非曲过来时,朝轻岫正在练字,她的御桌上铺着一大张纸,纸上端端正正写着“国手”二字。
朝轻岫的书法算是不好不坏,徐非曲鉴赏了一会,道:“是官家写给自己的吗?”
以朝轻岫下棋的本事,称一句国手也算适当。
朝轻岫一笑:“这样的话哪有写给自己的。”又道,“你回去后,跟白水与鹤年说一声,叫他二人有空来见我一面。”
徐非曲静静听着朝轻岫的话,心中忽然泛起一点感慨,隐隐觉得门主登基后,与老部下间隔得更远了,平日见面没那么方便……
就在此时,徐非曲又听见朝轻岫往下说:
“或者我今天晚上直接翻墙出宫……”
徐非曲面无表情:“不必,我稍后让白水过来就行。”
朝轻岫叹了口气,看着有点遗憾。
徐非曲:“我听四玉说,由于宫中屡遇刺客,禁军防护加强了许多,官家当真偷偷出宫,恐怕会惊动守卫。”
朝轻岫一本正经道:“那倒也没错,不过大约正是因为宫城防护严密的缘故,才更加叫人想要试着闯上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