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习惯了李归弦禅心沉定的样子,此刻看着他站立沉思,神色忽而凝重,忽而怅然,反倒觉得很有意思,只可惜大夏现在还没有拍照功能,
李归弦似是终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朝轻岫道:“你待岑照阙实在很好。”
朝轻岫扬了下眉。
一般情况下,她其实很能跟得上别人的思路。
不过凡事也有例外。
比如现在,她就实在很好奇李归弦的心路历程,不知对方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前提条件,才得出她对岑照阙很好的结论。
朝轻岫虽觉自己性格不算太暴躁,但她待人究竟好不好,也是一个挺见仁见智的问题。
李归弦面上仍有感叹之色,朝轻岫站近了一点,抬目看着李归弦的双眼。
他的眼睛因为中毒而泛红,此刻那种不健康的红色已经消退了不少,或许过些时间,就能从毒性的影响中挣脱。
朝轻岫唇角微弯,似笑非笑:“既然李少侠都说我待岑兄好,那看来我待岑兄是真的不坏。”
李归弦能看见自己的脸映在朝轻岫的眼睛里。
他忍不住想,为什么自己说她待岑照阙好,就证明她待岑照阙当真不坏?
而且朝轻岫已经将问悲门的重担从岑照阙手上接了过来,在旁的地方就算待他坏一些,其实也不算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