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抬头望向陆月楼。
陆月楼补充了一句:“岑门主的话是他自己不要,否则现在也该有封爵在身。”
朝轻岫含笑:“陆公子文武兼备,要说说江南武林内谁有能耐封侯拜相,除公子外自是不作第二人想。”
韦念安微笑:“朝门主实在谬赞月楼了。你态度谦和,性子温静,当真是武林幸事。”
“……”
可能是因为在场之人无论主宾都足够成熟稳重,所以没人对那句“态度谦和,性子温静”存在异议。
韦念安又问了几句应律声的近况,然后拉住朝轻岫的手:“若是门主不嫌弃,以后有空时,可以来通判府看我。”
朝轻岫:“只要通判不嫌弃,在下一定登门拜访。”
三人彼此寒暄,好话不要钱似地说了一箩筐,过了一会,朝轻岫又去跟旁人见面,途中还见到了仙鹤门的使者。
仙鹤门的两人强自镇定,然后客客气气地跟朝轻岫问过好。
他们虽然是走狗,却属于没干过什么坏事武功也比较一般的走狗——早几年左文鸦那边就想明白了,自己派去江南的人之所以会屡遭追杀,是因为他之前弄错了思路,因为比起往江南派厉害到能逃过问悲门的追杀的高手,派那些足够废物让问悲门懒得追杀的废物去打探情况,也不失为一种保全自身性命的法子。
朝轻岫目光在来人身上一扫,微微点了下头,算是给了回应。
仙鹤门的两人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朝轻岫的态度很冷淡也很骄矜,好在他们也没指望对方多温和热情,甚至还在心中庆幸,觉得朝轻岫不像岑照阙,不会无视场合直接动刀。
不过他们也不敢太放松,毕竟两人也有相似的地方,比如说都很擅长为敌对势力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