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节闻言大怒:“若非你也在打探老大的行踪, 又怎么会瞧见别人?”
陈微明扬眉,觉得这个“也”字就很有灵性,顿时觉得说出旧案还是有收获的,果然提供了不少内幕……
如今简云明已然知晓往日案件的真相,立场自然调转,他便从岑照阙身边一个怀有敌意的可疑份子,成了一个愿意主动揭露旁人底牌的引子。
简云明直认不讳:“我当时心有猜疑,所以常在静室附近徘徊,那么老四你呢?难道没有别的居心?”又道,“仔细想想,我是上次去崇州时遇见的老仆,而我之所以会去那边,是因为老四你把手头的事情推给我去办。”
陈微明闻言微一思忖,旋即开口:“说起来,第一个看到岑门主尸体的人,不就是严四爷?”她目光微动,继续道,“所以要说可疑,的确是严四爷更可疑一些。”
她刚刚揭露了旧案内情,说话间自有一股威仪,旁人不自觉就会觉得她所言无误。
严良节又是愤然,又是惶恐,立刻反驳:“我的武功不如老大,就算从背后动手,也绝不可能杀掉老大,而且、而且老大其实是中毒死的。”
陈微明:“岑门主尸体上有刀伤,从伤口痕迹看,可以确认是生前留下的。我曾听说,‘青出于蓝’是从人类尸体上提炼而出得毒药,所以难以验出痕迹。如今岑门主的头颅已被切掉,无人能证明他曾经中毒。”
严良节鬓边流下冷汗:“当时二哥也瞧见过。”
陈微明不等诸自飞开口,就摇了摇头:“大总管此人并不以医道见长,他的判断,并不足以证明那些蓝色是中了‘青出于蓝’后的症状。万一是提前来的人用笔画上去的呢,而且那位服侍在岑门主身边的小豆子护卫如今又身在何处?”
严良节面皮抽动,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然后老五也来了,她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