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徐非曲话最少, 荣今古觉得她性子腼腆,于是直接问她:“你真是学徒?”
徐非曲淡淡:“本在书院念书, 念到一半退了学, 只好去做学徒。”
荣今古“哎呦”了一声, 觉得难怪这人不爱说话,原来是之前经历不顺,遭遇过挫折。
知晓内情的许白水则抬头看向天花板。
跟挫折无关, 她觉得徐非曲纯粹是有才任性。
她要像对方一样会念书还敢随便退学, 慈祥的许大掌柜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断了腿的女儿。
荣今古越发觉得眼前三人身份不大对劲,话语中也多了些试探之意:“我来了丘垟后, 发现城中风声有些紧, 不知道自拙帮那边在忙些什么。”
朝轻岫附议:“是啊,如此大张旗鼓,自然不会是小事。”
她一面说话, 一面从袖中取出一只纸包, 将纸包内的少许粉末倒入蜡烛当中。
火光中, 那些粉末飞快烧成灰烬,变成无形的烟气。
荣今古退后一步,同时屏住呼吸, 问:“姑娘在做什么?”
朝轻岫似是有些赧然,温声:“对不住, 我方才以为足下在蜡烛里加了毒药,于是也倒了点药粉进去,准备事后与你解药换解药。如今明白足下没有恶意,所以自然不必多事。”
“……”
荣今古反应了一会才明白朝轻岫的意思——对方一开始用银针挑灯芯时,不是嫌弃光线不行,而是借机悄悄下了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