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店老板去招呼其他客人时,许白水凑了过来,笑嘻嘻道:“早与你说,衣服莫要穿得太过单调。”
朝轻岫一扬眉,压低声音:“在下若是穿得不单调,少掌柜当日又该用什么名头去开盘口?”
许白水干咳一声,坐直身体,默默看天。
果然,虽然朝轻岫一直没有明言,却很清楚身边下属都做了些什么。
徐非曲则道:“虽说此地还算咱们的地方,到底是在崇州,帮主稍后还是换件衣服罢。”
许白水对此不大乐观,她放了一只银锭在桌上,对徐非曲道:“要不要打个赌?我觉得帮主身上带的换洗衣服也都是白色的。”
朝轻岫:“……”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不过她包袱里的外袍跟身上这件的款式颜色的确相同,许白水说得完全没错。
徐非曲冷漠脸:“山长从不许学生与人赌钱。”
许白水:“可你现在都不在书院了。”
徐非曲:“但山长还是我的老师。”
许白水虽然觉得应律声本人不是个太循规蹈矩的人,却没法挑战徐非曲在遵守原则上的固执,只要遗憾地收回银锭。
徐非曲又对朝轻岫道:“若是帮主身边没带衣裳,我跟少掌柜都有多的衣服,帮主不妨先委屈一二。”
许白水提出反对意见:“衣服虽然有,可我跟徐姑娘都比帮主略高些……”
她后面的话逐渐消失在朝轻岫的目光中。
“……”
朝轻岫凝视她片刻,柔声:“这个倒是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