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岫注意到,眼前的货架很高,占地面积也很宽阔,最高处立地约莫两丈半,能保证每匹绸缎之间都有足够的空间。
她仅仅伸手在货架上借力一按,整个人便如白云般飘了上去。
朝轻岫纵至货架顶端才停下,因为搭建架子的木头宽度有限,货架不算坚固,放布匹没问题,爬人的话大约撑不住,
除非那人跟她一样,选择使用轻功爬上爬下。
朝轻岫环顾一圈:“此地莫非没有梯子?”
余芳言:“没有,我们平日里也是跳上去拿货架顶上的东西。”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只是没朝帮主这般举重若轻。”
他说的是实话,在余芳言眼中,朝轻岫的身法似无出奇之处,却偏偏觉得哪里都恰到好处。
余芳言已经是余恒之孙辈中的出色人物,要攀上货架顶端当然不难,却决不能像朝轻岫那样,轻飘飘一纵而上,期间不让货架晃动分毫,随后如一片树叶那样缀在上面。
依照他看,整个分舵内,怕是只有祖母余恒之有这样的功力。
朝轻岫仔细查过,确认货架顶端也有污渍残留,随后飘身而下,笑道:“库房重地,咱们不好多待,这便走罢。”
三人出门时,孙老二依旧战战兢兢地等在原地。
朝轻岫:“兄台既然是此地门房,可否详说一下当日发生了何事?”
孙老二听见来人客气,反而惊惧得颤抖了一下,连忙垂下头:“小人言无不尽。”然后战战兢兢道,“七天前的晚上,我正在库房内巡逻,发现货架被人淋上了污水,立刻就报给了余二管事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