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牛刀割鸡”代表可以,“鸡刀割牛”就不可以。
朝轻岫说完后,稍微拢了拢衣襟。
夜风带来一阵寒意。
“……”
曹鸣竹的表情有些微妙。
她未必明白什么叫做冷笑话,不过的的确确已经感觉到了笑话的冷。
曹鸣竹清了清嗓子,假装没问过刚刚那个问题,继续谈论案情:“迎风楼位于松风亭街,灰衣人约着与老耿去那里见面——他脸上的胡子全是粘上去的,一旦撕下来,旁人就认不出他原先的身份,加上迎风楼客人多,时常有外地人过来,无人会注意一个陌生面孔。这灰衣人假装过去吃饭,坐在老耿身边,从她手上拿到货船编号与通行证,准备带着船中金银离开奉乡城,到时候老耿也会跟着一块脱身。”
朝轻岫:“那么他是谁的人?”
曹鸣竹恨恨:“此人身法有些仙鹤门的影子,而仙鹤门位于容州——大约是薛何奇或者左文鸦手下的暗哨。”随后道,“老耿之事能够水落石出,全是朝帮主的功劳,曹某已经写信回帮中,将事情前因后果全部禀告给许大掌柜。”
虽然不二斋在各个城市都有大掌柜,不过真正的大掌柜只有一位,就是许大掌柜许无殆。只是近十年来,许无殆已经不怎么亲自干涉斋内事务,大多把事情交托给晚辈或者下属去办,算是为帮派的发展扶持一下新人。
朝轻岫欠一欠身,声音里同样包含真诚:“不敢,若无曹掌柜,在下纵然遇见此事,亦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旁边的不二斋成员听见两人的对话,觉得隔壁城来的帮主甚是客气,当然细究下来,对方的话也没错,毕竟要是曹鸣竹当时没把人晾在外面,也未必会如此迅速地将案子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