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丹实站起身:“我也过去。”
虽然她觉得不会出事,然而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凑在一块,确实难保发生什么万一。
天幕上云色暗沉,仿佛是一层吹拂不开的阴霾。
周丹实身无武艺,朝轻岫轻轻一托对方手臂,她便感到自己自不由己向前奔去,几乎是足不沾地地来到观涛阁附近。
朝轻岫停下,周丹实亦停,两人站在观涛阁前,向里面望了一眼。
观涛阁内木架、书柜、屏风等摆设太多,站在外面,只觉内部环境影影绰绰,瞧不分明,可朝轻岫却没从中听见一丝一毫的呼吸声。
她眉目微沉,随后举步入内。
可能是不想影响客人读书学习,观涛阁附近一向少有仆役,此刻上午学生再次留下的痕迹还未被收拾过,从桌面上的纸笔可以看出有人曾经在此读书。
朝轻岫神情忽然一凝,唤了周丹实一声:“请教学过来一观。”
她的语调并不急促,反而透着股平静安抚的感觉,周丹实却从中捕捉到了一丝不详的意味。
周丹实:“……何事?”
朝轻岫从桌上抽出一张纸跟一个砚台,放在周丹实面前。
纸张的边沿处,正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砚台的底部,也有类似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