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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轻岫笑而不语。

她自己知道,这不完全是汤药的功劳,主要是因为她方才用《清心诀》的内劲稍稍按了一下徐非曲的睡穴……

徐家家资殷实,虽然徐非曲已经倒下,暂时不能理事,徐中直依旧尽力招待朝轻岫,准备的饭食是炙兔腿、麻油拌鸡丁、炒菜瓜、炒枸杞芽、鱼羹跟蒸饼,他本来还想烫一壶酒,只是朝轻岫言明自己滴酒不沾,所以才罢了。

朝轻岫:“待会记得去厨下再熬些白粥。”

徐中直忙道:“莫非大夫觉得蒸饼不合胃口?”

朝轻岫笑了一下:“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好,不过令姐的身体情况不佳,恐怕近日只好喝点白粥米汤来养一养元气。她如今虽然睡下,奈何中毒日久,一个时辰后,大约还会苏醒。”

徐中直听到她的嘱咐,心中深为感念,低声道:“我记下了。”

用完饭后,徐中直瞧过妹妹后,去厨下盯着人给姐姐熬粥。

朝轻岫则在徐宅中散了会步,她不用侍从跟着服侍,随意走了两圈,就返回客房。

晚间光线不佳,朝轻岫将灯盏移到了榻前的木案上,她甚是欣赏徐宅中填充了羽毛与碎布的靠枕,倚在上面看了数页《岐黄书》,同时在心中默默记诵白日诊治徐大小姐时的心得,将所有该记的知识点都复习过一遍后,才轻轻吹灭了油灯。

霎时间,屋内屋外都陷入到了一片黑沉沉的寂静当中。

南边的春夜常有濛濛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