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有些不解,申劳大声道:“是我又如何?”
朝轻岫颔首:“可昨日周大爷也提过,之前散了的人第二天还会过来,但如今都已经巳时,却没看到耕牛或佃户的踪影。”说到此处,她微微一笑,瞧着申劳道,“足下送牛回去的时候,当真说过要那些人第二日再把牛送过来,还是说你早知今日庄子里会有事发生,无法耕田,根本没做安排?”
“……”
听着朝轻岫的话,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集中在申劳身上,他面孔煞白,几次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
王和直扑过去,抬手就要打人,叫道:“你为何要害大郎!”
申劳急道:“王大姊,休听那人胡说,我在刘家多年,为甚要害大郎?”
听到他的问题,朝轻岫也点了点头,道:“我也好奇,你为什么要害刘大郎。”转过身,看着人群中的另一位,“个中缘故,刘二郎知道么?”
刘有才此刻的脸色并不比申劳好多少,听到朝轻岫的问题,他立刻叫道:“我如何晓得此事?”
朝轻岫:“既然如此,就先问问刘二郎知道的……”
说到此处,她忽然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刘有才的手腕,将其手掌高高举起。
其实单论体力,刘有才未必无法甩脱一连数日只能靠救济的粗粮稀粥填肚子的朝轻岫,然而随着真相被一点点揭露,他早被心中的惶恐所压倒,整个人竟直接半瘫下来。
旁边申劳居然还稳得住,喝问:“你抓着二郎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