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不耐开口:“跟你没关系,配型报告呢,出来了吗?”
提起捐肾的事,段继阳忽然沉默了一瞬,语气显得有些冰冷,甚至还有一丝针对陆冰的、不易察觉的厌烦:“你不用再给陆冰捐肾了。”
陆延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段继阳又重复了一遍:“你不用再给他捐肾了。”
陆延看了眼窗外的太阳,发现并没有打西边出来,挑眉问道:“你不管陆冰的死活了?”
段继阳缓缓吐出一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低声和陆延说了一遍,他眉头紧皱,字句都浸着悔意与痛恨,仿佛对陆冰已经没有任何感情,那些年的纠缠也只是一场错误。
这下愣住的人变成了陆延,他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右肩,从来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一段因果,不知道为什么,那段对段继阳来说刻骨铭心的记忆,对陆延来说却格外模糊,就像风吹湖面,涟漪顷刻间便消散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过既然不用给陆冰捐肾,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既然你说不用给陆冰捐肾,以后没事就别来找我了,有事更别找我。”
陆延语罢正准备去看看杨琴的行李收拾好没,趁早和那个缺德爹离婚搬家,却猝不及防被段继阳攥住了手腕,对方沉声问道:“陆延,我们真的不能重新开始吗?”
陆延回头看向他,不免觉得好笑:“重新开始?为什么?就因为我小时候救过你?”
段继阳不语,看起来像是默认了,又或者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