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嶂说着顿了顿:“婴齐兄,我可以这么唤你吗?”
陈婴齐闻言一愣,回过神连忙道:“能,当然能。”
总比牛粪好听嘛。
赵玉嶂紧紧握住他的手,闭了闭泛红的眼眶,似有无限感慨:“君年虽被那个混账无赖骗走了,可幸而老天不薄我,还能遇见你,他日我若能回巫云,今日之恩定然百倍相报!”
陈婴齐讪笑两声:“客气了,客气了。”
赵玉嶂如果知道他就是那个混账无赖,也不知道会不会活活气死。
陈婴齐实在待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匆匆离去,然而刚走没两步,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陈侍卫!”
是柳阙丹。
三个人里,只有他会这么称呼陈婴齐。
陈婴齐脚步一顿,心里松了口气,柳阙丹算是个正常人,起码不会喝醉了抱着他哭:“阙丹太子,可有什么吩咐?”
柳阙丹仍是一身素色衣衫,质子府寒苦的生活没有磨灭他身上的书卷气,反而看起来更加沉静,脸上带着绝不会在陆延面前出现的笑意:“你直接唤我的名字就是了,不必这么客气。”
他语罢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信封,略有些犹豫地递给了陈婴齐:“再过不久便是万国朝贺的日子,东郦应当也会派使臣出席,我离家之时母妃尚且在病中,恐她挂念,不知你方不方便替我送一份平安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