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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蒋博云找了处楼梯拐角把蒋小伟他们狠狠训了一顿,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我没来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随便说话,现在好了,惹了他不高兴,你一分钱也别想拿!”

蒋小伟也是满肚子火:“我什么也没说啊,净夸他了,给他倒酒也不喝,跟他说话也不理,呸,不就是有点臭钱吗,什么玩意儿!”

蒋博云一把捂住蒋小伟的嘴,生怕他喝醉了回酒桌上到处乱说:“和一个神经病计较什么,管好你的嘴,等会儿回去什么也不许说,投资的事以后再想办法,听见没?!”

蒋小伟只能不甘不愿点头。

殊不知这一幕都被出来上洗手间的喻泽川收入眼底,走廊一人高的装饰盆景恰到好处遮住他的身形,再加上四周人来人往,蒋博云一时竟没发现。

喻泽川面无表情盯着不远处的蒋博云,眼底暗沉翻滚,半晌后,忽然嗤笑了一声。

神经病?

喻泽川饶有兴趣歪了歪头,从他们大学认识的那天开始算起,蒋博云一直伏低做小,关怀备至,他第一次知道对方原来是用这种词形容自己的,真有意思。

本以为养了条略贪心的狗,没想到是只白眼狼。

如果某个人自己选择不要脸,那么喻泽川通常也不会给对方留脸,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将右手指关节捏得咔嚓作响,正准备走上前让蒋博云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神经病”,腰间却忽然一紧,猝不及防被人拉到了旁边空无一人的吸烟室里。

是陆延。

房间明亮空荡,却不知是不是他们进来的太匆忙,不小心触碰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光线顿时昏暗下来,只剩下几盏装饰用的小灯。

喻泽川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陆延那张俊美邪气的脸,已经出手的拳头又硬生生收了回来,他冷冷眯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