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浅没有说话，但那意思非常明显。

慕清清揉着自己的额头，已经懒得分辨了。

“八岁开始，你我每月的月银从五两一直长到了现在的十两，头饰衣裳全都双份，至于马车，呵呵，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两年前，非要说低调点好，对外说不想抢了姐姐的风头。”

“平日里母亲给你的那些首饰全都被你收起，整日素面朝天，穿着素色衣裳，不就是为了显示你受到的待遇不公？”

“每次你发烧生病，娘亲都会守在你身边，没日没夜的照顾你。”

“几位哥哥怕你去在女学被欺负，经常轮流去接你，三哥给了你多少零花？”

慕清浅满脸涨红，尤其周围人的视线更是让她如坐针垫。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说白了，就是你不知足，认为所有人都欠你的，认为你父亲是爹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都应该供着你，可是，凭什么啊？”

对啊，凭什么？慕府谁都不欠她，甚至养着这么个养女，供她吃穿，从来没有虐待对方，结果呢？

慕清浅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丝愧疚，但只有那么一点。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你有嫡女的身份？凭什么娘亲不把我记在名下？暗中给你说亲都是好的，到了我这里全都是歪瓜裂枣？是你们欠我的，欠我的……”

慕清浅仿佛疯子一般，摇晃着脑袋，从嘴里说着是慕府的错，是慕清清的错。

周围响起窃窃私语的声音，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看着慕清浅。

“这位二小姐疯了吧？这些都不行，还要怎么样？”

“就是，本就是孤女，有人肯这样宠着她不错了，她还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