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整个人窝在他怀里,闭着眼大脑还晕乎乎,她一只手举着伞撑在他头顶,胸口酸酸胀胀,耳边传来他有力而平稳的心跳,缓缓向她传递着力量。
秋雨渐渐停歇,阳光透过云层倾洒下来,将布满落叶的泥巴路割成一块一块。
清凉的风从海面上吹过来,她缓缓睁开眼,积压在她胸口的窒闷感渐渐烟消云散,只觉一片清明。
心里不再纠结后,苏落唇角漾起一抹发自内心的笑。
然而,当她抬起哭肿成核桃的眼,就对上楚颂硬邦邦的视线。
“还好意思笑?”
鸦黑浓密的睫毛下,男人一双黑瞳里写满了不赞同。
他抱着她一步步往回走,有力的手臂箍在她膝弯处,托的稳稳当当,每走一步,苏落的心脏就以相同的频率震颤一下。
几分钟后,两人进了营帐,干燥而炙热的空气骤然驱散了周身的冰寒。
楚颂将她放在床上后,刚要直起腰,衣服前襟又被往下一拽,他听见她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
“你要去哪儿?”
楚颂沉着一张俊脸斜睨了她一眼,好半天,他长出了一口气,扒拉下来她拽在他衣服上的小爪子,又找了块毛巾丢在她头顶,然后转身,打算出去为她打盆热水。
毫不意外的,那个磨人的女人从后面贴了上来,双手圈住他的腰,小脸埋在他后心处,哼唧着:
“你是不是嫌我烦?嫌我作了?”
见他没动静,她又晃了晃他的腰,楚颂被她磨的有些头大,猛地转过身来,将她一把扛起,一下丢进了被子上。
床垫一弹,然后是女人咯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