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何打算?”

低头抚着裙子上的褶皱,李菀清笑得颇有些无奈。

高闻雁不禁皱起了眉头,还以为他们俩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呢。

她道:“太傅仍是不放弃吗?”

“看来阿序都跟你说了。”

“倒也没有。”

李菀清才不信。

她对楚序虽谈不上有多了解,但这么些年,能让他主动说出“相熟”,又提出凑一桌的人寥寥无几,若加上女人这个限定,便真只有一个高闻雁。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父亲是个如何冷血的人。”

所以那么多年,从未去找过楚序,眼看着楚序贵为丞相了,又上赶着去巴结。

她淡淡道:“女儿的幸福,哪有他的仕途重要。”

“所以你想去边疆吗?”

“嗯,不过倚山还是不愿。”

高闻雁道:“薛赫冒领了倚山的军功,想来圣上很快会给倚山赏赐。”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都知道,武将终究不是李太傅想要的。

“且看一步是一步罢。”

李菀清豁达地笑了笑。

“能像今日这般,我已十分满足。”

“能遇着你,是倚山的福气。”

可李菀清却道:“是我有幸遇见倚山才是。”

遇见林倚山的那一年,正好是李菀清搬到京城的时候。

那时候的李太傅还不是太傅,却已经在为他日后的高升铺路了,所以对李菀清管得更为严格。

一举一动皆是模版一般,不能有丝毫差错。

她的每日都是在琴棋书画,礼仪教条中度过,最害怕的就是父亲的拷问,母亲的戒尺。